第176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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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u903();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想得到,太子就这样没了呢?

他刚认识太子的时候,只觉得这个二哥行事无主见,优柔寡断,更兼喜欢摘桃子捡便宜,坐在监国太子的位置上,不过就是无功无过罢了,和他心目中的明君有很大的差别。

但仔细去想,太子就算是中庸,朝中很多变革到底也还是这个监国太子在慢慢地推动。且不说饱受争议的商税新政,至少他在武元县和桃源寨捣腾这个捣腾那个,都是太子在上头先准了,他才拿着令箭好办事的。虽然太子可能只是觉得,随贾放在南方一隅折腾,影响不到全局便罢了。

这个人不是个革新者,也不是个变革的阻碍者。他是一个求稳者。对于疆域广阔,人口众多的国家而言,有这样一个统治者在短期来看未必是件坏事。

因此贾放实在是想不通,什么人要置太子于死地。真的是像旁人说的是情杀吗?情杀又怎么可能动用那么恐怖的火器,还要把荣国公拖下水?

或者是说,真的是在抢那把椅子?

如果是抢椅子那就更加愚蠢了如今于那大位有望的,除了太子就是三皇子,大皇子远远地在疆场上避着,四皇子口吃,五皇子不是亲生的,而他是亲生的但却不是皇子

这答案不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

三弟,贾赦开口打断了贾放的沉思,我知道你的想法,但是此前父亲坚持要你回南方,我隐约觉得他是知道了什么所以才一再强调。你真的不再考虑考虑。

贾放一想也对,他确实应该好好去问问贾代善:除了朝局之外,关于那件神秘的武器,他也必须向贾代善问个清楚。

谁知就在此刻,贾赦的小厮进来,转述门房的话。

贾赦惊道:三皇子和五城兵马司的人,来请父亲前往刑部大堂问话?

贾赦和贾放几乎是同一个反应,两人都扶着桌面嗖地站了起来对方这是什么态度?明知荣国公贾代善重伤未愈,前来强押人到刑部去过堂吗?

贾赦拦住贾放:三弟你且不用出面,但看你大哥

贾放却摇摇头:算算日子我也是时候在京里露个脸了。再说我们两兄弟一起出面,对方未必敢硬来。

贾赦感激地点点头,赶紧吩咐人去通知荣禧堂里的史夫人。他自己和贾放一道来到荣国府门口见三皇子。

三殿下!荣国府正门之外,贾赦匆匆出来,向三皇子行礼,小臣有失远迎,不知有何见教。他一身的素服,再加上脸色憔悴,眼眶深深陷着,闹不清的还叫人觉得荣国公有什么不好。

三皇子却先留意到了跟着贾赦出来的一个年轻人。他将贾赦晾在一边,反而热情地向贾放打招呼:子放,你也回京啦,什么时候到的?

贾放上来行礼,只含含糊糊地说:刚到。

三皇子当即搓手,唏嘘着说:想必子放是一接到信就从南方赶来了吧?想想也真是可怜,太子殿下他竟然

贾放眼看着三皇子唱念做打俱佳,那眼泪说下来就下来了,他只能拱手道:三殿下请节哀

好假!

三皇子随即收了泪,转向贾赦,淡淡地道:这位是府上新封的小公爷吧?

一个国公府的世子,对于监国大权已经到手的三皇子而言,实在不算是什么。

贾赦恭恭敬敬地应道:是!

快把老国公爷请出来吧,耽误了事,你们谁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三皇子昂着头冷然道。

贾赦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惯了,这时连表情都未变,将身体躬得更深,言辞恳切地道:回三殿下的话,家父身受重伤,尽日昏迷不醒,实在是不便搬动。可否请三殿下通融一段时日,待家父醒来,能够言语的时候,再行前往刑部大堂作证,三殿下您看这样如何

三皇子却打断了贾赦的话,笑道:本王像是那么莽撞的人吗?

要不是听说府上请了神医,已经治好了荣公的伤,本王也不会这么冒失地前来。

贾赦低着头,贾放在他身后,两人都是微微色变。很显然,这位刚刚掌权的皇子,一早就将手伸到荣国府来。如果荣国府没有内鬼,对方绝对不可能知道贾代善接受治疗的情形。

再说了,太子哥哥受伤之后当场殒身,但是令尊不仅活了下来,这么多日府上也不见治孝,足见荣公活得好好的。他的证词对勘察太子殿下遇刺一案极为重要,本王不想在这里多费口舌,小公爷还是赶紧将荣国公请出来是正经!

不见荣国府治丧,便是荣国公活得好好,便是必须得前往刑部过堂这番逻辑,连贾放都佩服无比。果然他跟无耻的人没有共同话题。

谁知这回三皇子话音刚落,贾赦从袖中伸出一拳,冲三皇子的鼻梁就砸了过去。三皇子大叫一声,登时鼻血长流。

贾赦出这一拳,贾放并不意外。要知道贾赦这人一向精明,偶尔放诞,但是他到底还是一个性情中人。否则便也不会当日带人去砸东门涮肉了。

此刻三皇子出言不逊,如果贾赦认怂,那后续才真正是不好办了。

这时三皇子挨了一记重拳,他身后五城兵马司的人一下子都围上来了。而荣国府贾赦带出来的长随和小厮也一起都围了上来他们却不是去对抗五城兵马司的人,这些长随和小厮齐齐上来抱住贾赦,阻止他冲上前去继续打三皇子。

只见贾赦一边挣扎一边大喊:别拦着我!

这厮咒我父伤重不治,天底下哪有储君如此诅咒功勋臣下?我父若真有个三长两短我跟这厮没完

许是多日来担惊受怕的负面情绪一直压在贾赦心头,一下子令这位完全爆发了。此刻贾赦喊得声嘶力竭,泪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似的从面颊上滚落下来。这般真情实感令鼻血长流的三皇子也不由得尴尬地退后,约束住了他身后五城兵马司的差役。

贾放走到三皇子身边,递了一块帕子给三皇子,低声埋怨地道:荣国公确实一直昏迷不醒,三殿下刚才那般说确实莽撞了。

三皇子心里也确实有些后悔。他原本就标榜给自己一个仁字,看把臣下激成这副模样他确实觉得自己有点嘴贱。

而三皇子现在认为贾放在充当皇家与贾家之间的一个中间人与和事佬的角色,有贾放在,贾家就算是再不满,也不会最终违背自己的决定。

于是三皇子用贾放的帕子抹去了血迹,平静地说:子放,令兄心情不佳本王可以理解,对本王这点小小的不敬本王也不会计较。他觉得自己已经让了很大一步了。

但是你也知道,父皇限期在最短的时间之内侦破太子遇刺一案。而荣国公是重要人证,本王是实在没法了,否则也不会亲自求到府上

他带着一大队五城兵马司的人雄赳赳气昂昂地过来,却说自己是求到贾府门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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