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步步紧逼:抱住了吗?
霍阑不想说话了,沉默着闭上嘴。
管家早上不在现场,根据从经纪人那里打探来的消息,帮他总结:今早梁先生抱了您、亲了您,但您什么也没来得及做,甚至还在梁先生砸到您身上的时候让他起来。
管家熟练抹掉一层白霜:所以这五十七秒对您来说,相当于彻底浪费了。
霍阑不想听了,脸色冷下来,起身要走。
管家一口气飞快说完:所以从原则上来说您完全有权向梁先生追回这段时间!
霍阑怔了下,蹙紧眉看他。
梁先生单方面砸了您,您也单方面看了梁先生,甚至还不到五十七秒。
管家拽着他,斩钉截铁:这么算起来,还是梁先生欠您的!
霍阑隐约被他的逻辑绕了进去,又本能觉得不对,沉着神色停在桌边。
在商场手段可以有很多,却必须信守承诺。霍阑虽然只是无心,但毕竟不慎违约,原本有心自罚,这两天都不能再去梁先生的房间。
但按管家的说法,似乎也并非不能说得通。
霍阑站在桌边,垂眸沉吟。
梁先生还欠着您几十秒。
管家也不清楚这场恋爱怎么能谈到这个争分夺秒的境地,但身处其中,只能尽力先顾眼前:扣掉的话,您今晚十一点五十九就可以去看梁先生了。
霍阑抬眸,视线落在管家身上。
管家对他们霍总的情绪很了解,心里一软,坚定点头:真的。
霍阑很想十一点五十九就去看梁先生,实在禁不住诱惑,颔了下首,被他彻底说服,坐回桌前。
管家解决了最要紧的事,松了口气,把那几份报告帮他打开。
星冠的工作大致能自主运转,除了大事裁夺,还需要额外报给他们霍总的,就是有关梁先生的各项安排。
下周有个晚宴,圈内交流性质的。
管家已经看过一遍,总结重点:宣发部门说,梁先生要转型风格,在这种半正规的晚宴上出席很合适。
管家:团队这两天就过来,等梁先生有时间,量下尺寸订做礼服。
霍阑沉默了下,没出声。
管家愣了愣,以为他不愿意:霍总?
管家察觉到他似乎很想说话,体贴地闭上嘴,凝神等了等。
霍阑肩背还绷着,半晌:我知道梁先生的尺寸。
管家:
管家为了拦他自罚口不择言,确实暴击了几句,实在没想到他们霍总竟然被激起了斗志。
霍阑低声说了一句,不见他反应,沉了神色抬眸。
哇!管家惊呼,您是抱梁先生的时候测出来的吗?!
霍阑耳廓红了红,尽力忍耐,沉稳低声:我还摸了梁先生。
管家:!!
是真的。霍阑说,我昨晚睡不着,抱着梁先生,想知道梁先生身体有没有好些,所以摸了摸他――
管家听得有些急,跳过背景解释:您都摸了什么地方?
霍阑本能觉得这种对话有些古怪,但管家对今早的点评实在太过分,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该摸的都摸了,梁先生瘦的厉害。
虽然演戏的确对身材有需要,但总这样也不行,霍阑想了想,终归不放心:把营养师团队也调过来。
管家还在前半句的震撼里:是。
事实上,管家其实不是很拿得准,他们霍总的原则里该摸的都是些什么地方。
肩背手臂大概是有的,不知道有没有腰。
腿或许有,髋关节应该没问题。
剩下的,多半是没有的。
管家亦喜亦忧:是这样梁先生不太喜欢让人测尺寸做衣服。
霍阑蹙眉:为什么?
管家现编的,怎么知道为什么:不清楚,您也先别问梁先生。
至少要等和梁先生串了供,才能去问。
霍阑神色沉了沉,颔首:知道了。
管家:但是,咱们的礼服也必须得定制。
霍阑:用我的设计师。
肯定用您的设计师。管家点头,还得用您提供的、梁先生的尺寸。
霍阑只是一时受激,没忍住说了这个,回过神就觉得太过轻浮,沉声:这件事不用再提。
管家配合,话锋一转:您知道做衣服要测哪些地方吗?
霍阑摇了摇头。
管家:胸围、腰围、肩围、颈围、腿围。
霍阑拿过笔:我知道,叫他们――
管家问心无愧:臀围。
霍阑:
缩写是HO。管家给他念标准解释,测量时要注意皮尺保持水平,保持放松,沿臀部最丰满处围量一周。
霍阑:
管家:梁先生调整人设,不光对自身发展有好处,也对这部戏有助力。
霍阑阖了下眼,艰难:我――
管家深情,含着泪:梁先生,太需要一套礼服了。
第六十四章
急需一套礼服的梁先生本人,正在片场痛不欲生地脱衣服。
吊了一上午的威亚,下午还有几场文戏连着。戏服繁琐,脱了再穿少说要搭进去一个小时,大场面群像戏,整个剧组不能光等着他一个。
梁宵索性一口气连下来,直到最后一场也过了,才换下了那套宽袍广袖的银缎锦袍。
威亚衣磨出来的几道伤口洇出了点血,始终没处理,已经干透了。
梁宵没声张,让段明拽进了休息间的小浴室。
别动。段明紧皱着眉,帮他一点一点扯粘在伤口上的布料,忍忍,坚持一下――
段明忍不住了,松手抬头:你能也配合一下吗?
梁宵小口小口抽冷气:怎么配合?
随便。段明看着他牢牢抱在胸口的手,说点什么,让我显得不那么像是要对你图谋不轨。
梁宵犹犹豫豫,把手放下来:段哥,你轻点。
段明:
梁宵:QA――
段明按了下额头,不费事了,拽着他衣服往下用力一扯。
梁宵眼前一黑,没来得及放声喊出来,疼得彻底没了音。
一点点撕更折磨,还不如长痛改短痛。段明没心软,抄起浸了碘酒的绵片,利落按在伤口上:活着吗?
既活着又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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